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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2年战友回家探亲,火车上发生的事,让同行的战友至今羡慕不已

uegoods 2025-09-19 02:50:44 经典故事 12 ℃

那是1982年的事儿了,说起来都快四十多年了。

前些日子小刘又跟我念叨起那次火车上的事,说到现在还羡慕我呢。

其实当时哪有什么可羡慕的,我们几个毛头小子,兜里干净得连老鼠都得饿死。

那年春节前,我们几个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服役的战友终于攒够了回家的路费。

说是攒够,其实也就勉强买张硬座票,连卧铺都不敢想。

我跟小刘、大山三个人一起走,从乌鲁木齐坐火车回东北老家。

那时候可不像现在,回趟家跟打仗似的。

火车票得提前好久去排队买,运气不好还买不到。

买票那天我们凌晨四点就去排队,前面已经站了一长串人。

大家手里都拿着小马扎,准备打持久战。

有的人带着热水瓶,有的人拿着干粮,就像要在火车站安营扎寨。

我们排了整整一上午,腿都站麻了。

眼看着前面的票一张张卖出去,心里那个紧张啊。

轮到我们的时候,售票员说只剩下硬座了。

"要不要?不要的话就没了。"那售票员头都不抬。

我们赶紧掏钱买下,生怕晚一秒就没了。

拿到票的那一刻,感觉比中了大奖还高兴。

回到宿舍,我们三个人兴冲冲地收拾行李。

大山拿着他妈给寄来的二十块钱,翻来覆去地看。

"这回回家能给弟弟妹妹买点好吃的了。"他美滋滋地说。

小刘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,小心翼翼地夹在书里。

"省着点花,够买几个烧饼的。"他盘算着。

我摸摸兜里仅有的十二块钱,心里也在打着小算盘。

这点钱得撑到家,一分都不能多花。

出发那天,天还没亮我们就起床了。

背着简单的行李,拎着搪瓷缸子,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
火车站里人山人海,各种方言混在一起,热闹得很。

我们仨小心翼翼地护着车票,生怕弄丢了。

上了火车,找到座位一屁股坐下,总算松了口气。

火车"咣当咣当"地开着,车厢里人挤人,烟味儿、汗味儿、泡面味儿混在一起。

靠窗的位置被一个中年大叔占了,他正呼呼大睡。

过道里站着不少人,有的靠着椅背,有的蹲在地上。

我们仨挤在硬座上,腰都直不起来。

小刘个子最矮,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。

大山长得壮实,占地方最多,一坐下就像座山似的。

我坐在最外面,时不时要给过路的人让道。

火车开了一个多小时,肚子开始"咕噜咕噜"叫了。

我们早饭都没顾上吃,就急着赶火车。

到了饭点儿,餐车上的盒饭香味儿飘过来,肚子叫得更厉害了。

大山咽了口唾沫,探头看了看餐车的方向。

小刘也忍不住朝那边望了望,然后摇摇头。

我掏出带的干粮,几个硬邦邦的窝头和一包咸菜。

"凑合吃这个吧,能填饱肚子就行。"我说着分给他们。

窝头硬得像石头,咸菜也没什么味道。

但这已经是我们能负担得起的最好食物了。

正啃着窝头呢,对面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注意到了我们。

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衣服,头发梳得很整齐。

衣服虽然旧了点,但洗得很干净,还打了几个补丁。

她的神情很和善,看起来就是那种特别有亲和力的人。

手里拎着一个人造革的小包,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不少东西。

她看我们吃窝头,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母亲般的慈爱。

过了一会儿,她轻声细语地跟我们搭话。

"你们几个孩子是当兵的吧?"

大山点点头,嘴里还嚼着窝头。

"是的,阿姨,我们在新疆当兵,这回探亲回家。"

"新疆那边条件怎么样?"她关切地问。

"还行,习惯了。"我简单地回答。

其实心里想着那边风沙大,冬天冷得要命,夏天热得像火炉。

训练强度大,吃的也不怎么样,就是能锻炼人。

她点点头,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理解。

看我们吃得艰难,她没有多问什么。

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我们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。

过了一会儿,她起身说要去趟洗手间。

我们也没在意,继续啃着手里的窝头。

车厢里越来越热,人们开始脱外套。

有人在打牌,有人在聊天,有人在打瞌睡。

我们几个也开始犯困,一路上太累了。

大山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,小刘也在打盹。

我强撑着精神,总觉得在火车上不能睡得太死。

那位阿姨去了很长时间才回来。

等她回来的时候,手里多了三个白色的饭盒。

盒子上还冒着热气,一看就是刚买的热饭。

她把饭盒轻轻放在我们面前的小桌板上。

"阿姨,这是?"小刘一下子清醒了。

"你们几个孩子太瘦了,光吃窝头哪行。"她的语气很温和。

我们赶紧推辞,这在当时可是不小的花费。

"阿姨,这太贵了,我们真的不能要。"我诚恳地说。

"没事儿,阿姨请你们吃,不要客气。"她的态度很坚决。

大山涨红了脸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"阿姨,我们有钱的,只是......"他欲言又止。

"只是舍不得花对吧?"她笑了,眼角有了皱纹。

"我都懂,当兵的挣钱不容易,要寄给家里。"

她这么一说,我们更不好意思推辞了。

实在推不过她的好意,我们只好收下了。

打开饭盒,里面是土豆烧牛肉,还有一个卤蛋,外加一些米饭。

在那个年代,这已经算很丰盛的饭菜了。

热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,比我们的窝头强太多了。

我们小心翼翼地吃着,生怕浪费一粒米。

"阿姨,您这么好,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。"大山一边吃一边说。

"不用谢,看见你们就想起我儿子。"她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。

"您儿子也当过兵?"我好奇地问。

"当过,前年刚复员,现在在工厂上班。"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。

照片有些发黄,边角都磨毛了,显然经常被翻看。

照片上是个穿军装的小伙子,看起来比我们大不了几岁。

"他当年也是这样,回家探亲的时候舍不得花钱吃饭。"她轻抚着照片。

"有一次我去车站接他,看见他在啃干粮,心疼得不行。"

她的声音有些哽咽,显然想起了往事。

我们几个听了,心里暖暖的,也有些酸楚。

想起自己的母亲,肯定也是这样牵挂着我们。

接下来的路程,这位阿姨跟我们聊了很多。

她说她叫王秀兰,是从兰州回哈尔滨看女儿的。

女儿刚生了孩子,她要去帮忙坐月子。

她在兰州的纺织厂工作,一个月工资三十八块钱。

除了日常开销,还要接济一下老家的亲戚。

"这一趟车费花了不少吧?"小刘小心地问。

"是花了十几块钱,但女儿头一回生孩子,当妈的不能不去。"她说得很平静。

我暗自算了算,从兰州到哈尔滨的硬座票要八块多。

加上路上的吃喝,这趟行程对她来说确实是笔大开销。

可她还给我们买了盒饭,这得多大的善心啊。

"您的工作累不累?"大山关心地问。

"纺织厂的活儿不算太重,就是工作时间长。"她说。

"早上七点上班,晚上六点下班,中午休息一个小时。"

"工厂里噪音大,干久了耳朵有些不太好使。"

她一边说一边搓着自己的手,那双手明显经过长期劳作。

手背上有些粗糙,指甲很短,但收拾得很干净。

从她的手就能看出,这是个勤劳本分的女人。

火车在一个小站停了十几分钟。

月台上有卖茶叶蛋和烧饼的小贩,隔着车窗都能闻到香味。

王阿姨看我们望着窗外,又要掏钱给我们买吃的。

我们赶紧阻止了她,说吃得已经很饱了。

其实我们都很想吃那些小食,但实在不好意思再让她破费。

"你们几个都是哪里人?"她问我们。

"我是黑龙江的,他们俩一个吉林一个辽宁。"我介绍着。

"都是东北孩子啊,怪不得看着这么亲切。"她笑着说。

"我也是东北人,在兰州工作快二十年了。"

"有时候特别想念家乡,想念那里的酸菜和大碴粥。"

说到家乡话,她的眼睛里闪着光。

我们几个也来了精神,开始聊起各自的家乡。

聊着聊着,感觉这位阿姨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。

她耐心地听我们说话,时不时点头微笑。

有时候还会分享一些她的人生感悟。

"你们现在还年轻,要好好珍惜当兵的机会。"她说。

"当兵能锻炼人,让人变得坚强。"

"我儿子当兵回来后,整个人都不一样了,有担当了。"

她的话让我们很受鼓舞,也更加珍惜这段军旅生涯。

夜色渐深,车厢里的灯光昏暗下来。

很多乘客开始准备休息,有的人已经打起了呼噜。

王阿姨从包里拿出一件毛衣,要给我们盖上。

"夜里凉,你们别着凉了。"她关切地说。

我们说不冷,但她还是坚持把毛衣搭在我们身上。

那件毛衣很暖和,还带着淡淡的洗衣粉味道。

就像母亲的怀抱一样温暖。

我们几个都有些困了,但舍不得睡觉。

难得遇到这样好的人,想多聊一会儿。

"阿姨,您一个人出门,家里人放心吗?"小刘问。

"有什么不放心的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"她笑着说。

"再说了,路上遇到你们几个好孩子,更没什么可担心的。"

她的话让我们心里很温暖,感觉自己也被信任着。

深夜的火车格外安静,只有车轮碰撞铁轨的声音。

王阿姨也开始打盹,但还时不时睁眼看看我们。

就像母亲照顾孩子一样,总是放心不下。

我们几个轮流守夜,保护她的安全。

虽然她是长辈,但我们觉得应该照顾好她。

到了第二天早上,快到哈尔滨了。

王阿姨开始收拾东西,准备下车。

看她整理行李,我们几个都有些不舍。

"阿姨,昨天的饭钱......"我试探着开口。

"说什么呢,那点饭钱算什么。"她摆摆手,表情有些严肃。

"我有工作,又不是没钱,你们别多想。"

大山还想坚持给她一些钱,但被她坚决拒绝了。

"你们的心意我领了,但钱我不能要。"她说。

"你们还年轻,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。"

火车即将进站,她站起身来准备下车。

"记住阿姨一句话,人这一辈子,能帮别人的时候就帮一把。"她认真地对我们说。

这句话深深印在了我们心里。

火车停稳后,她拎着行李走向车门。

我们几个也站起来,想送她一程。

"不用送了,你们好好的。"她在车门口停下脚步。

回头看了我们一眼,眼神里有不舍,也有祝福。

"好好当兵,将来都要有出息。"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说完她就下车了,很快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。

我们仨趴在窗户上,望着她远去的背影。

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有感动,有不舍,还有深深的感激。

那时候通讯不发达,没有手机,没有QQ微信。

这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,再也见不到面了。

火车继续开着,我们也各自在不同的站下了车。

回到家后,我们都跟家人说起了这件事。

我妈听了直说那是个好人,肯定会有好报的。

这事儿过去没多久,我们几个战友聚会的时候小刘就开始说起来。

"你们知道吗,我们在火车上遇到个特别好的阿姨......"

每次说到这儿,他都一脸羡慕的表情。

好像这事儿只有我一个人经历过似的。

其实我们三个都在场,都受到了王阿姨的照顾。

但他总是说羡慕我,说我运气好。

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,直到很多年后才想通。

可能是因为王阿姨主要跟我说话,给了我更多关注。

也可能是因为我坐在最外面,跟她交流最多。

再后来,我们复员回到地方,各自开始新的生活。

小刘在工厂当工人,每天三班倒,生活很规律。

大山回农村种地,娶妻生子,过着平凡的日子。

我进了县里的一个单位,算是有了铁饭碗。

虽然各奔东西,但我们几个还经常联系。

每次聚会,小刘总要提起那次火车上的事。

"老李啊,你说那王阿姨现在怎么样了?"他总是这样问。

"应该挺好的吧,这么善良的人,日子不会差的。"我总是这么回答。

时间一年年过去,这事儿在我心里越来越重要。

那句"能帮别人的时候就帮一把"成了我的人生信条。

有一回,我真的想找找那位王阿姨。

通过各种关系打听,还真在兰州找到了她的消息。

她确实叫王秀兰,在纺织厂工作,已经快退休了。

我给她写了封信,表达了这么多年的感谢之情。

很快就收到了她的回信。

信里说,她早就不记得我们几个具体什么样了。

但她记得那趟车上确实帮过几个当兵的孩子。

"那时候看你们几个小伙子挺不容易的,就想帮一把。"她在信里这样写道。

"没想到你们还记着这事儿,真的很感动。"

她在信里还告诉我,她儿子现在过得很好,在厂里当了车间主任。

女儿也生了第二个孩子,她已经当奶奶了。

"人生就是这样,你帮我,我帮你,大家都过得好一些。"这是她信里的原话。

看完信,我想起她在火车上说的那句话。

这句话影响了我整整一辈子。

从那以后,我也经常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。

特别是那些年轻的战士,看到他们就想起当年的自己。

有时候在火车上、汽车上遇到当兵的孩子,我总会主动聊几句。

看到他们为了省钱不舍得买饭的时候,我也会悄悄帮一把。

就像当年那位王阿姨帮我们一样。

不求回报,只是想让这份善意传递下去。

这么多年来,我帮过的人不少,也被别人帮过不少。

有时候在最困难的时候,总会有人伸出援手。

就像冥冥中有种力量在保护着善良的人。

前两天小刘又给我打电话,又说起这事儿。

"老李,你说咱们这辈子还能再遇到那样的好人吗?"

"能,只要我们自己也做那样的好人。"我认真地回答。

电话那头的小刘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笑了。

"说得对,那我也学学你,以后遇到需要帮助的人就帮一把。"

"这就对了,这样王阿姨的善意就能一直传下去。"我也笑了。

其实仔细想想,小刘羡慕的可能不是我在火车上遇到了好人。

他羡慕的是我能够把这种善良传递下去,让它变得有意义。

这么多年来,我一直记着王阿姨的话。

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。

有时候是一顿饭,有时候是一张车票,有时候只是几句鼓励的话。

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,却能给人带来巨大的温暖。

现在想起那次火车上的经历,心里还是暖暖的。

不是因为那几盒盒饭,而是因为那份不求回报的善意。

那种善意,比什么都珍贵,比什么都值得传承。

它让我明白,人与人之间最美好的关系就是互相帮助。

不分彼此,不计回报,只因为我们都是这世间的过客。

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让这趟旅程更温暖一些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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